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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品抗氧化剂 TBHQ 影响免疫功能

2025-08-19
医嘱建议感冒时吃清淡食物、忌油腻,并非仅因消化功能降低。科学家发现,高脂肪食物中的合成抗氧化剂可能对人体免疫产生不良影响,其中叔丁基对苯二酚(TBHQ,编号 E319)的作用尤为值得关注。这种常用于防止脂肪氧化变质的添加剂,进入人体后会干扰免疫系统对抗病毒的能力。
TBHQ 会延缓甲型流感病毒感冒的康复进程。2019 年密歇根州立大学的研究显示,低剂量摄入 TBHQ 的小鼠感染甲流病毒(H1N1)后,症状更严重(体重减轻更多),感染持续时间更长。其关键原因是辅助性 T 细胞(CD4+)和细胞毒性 T 细胞(CD8+,可杀死病毒感染细胞)的活化速度减慢,引流淋巴结中病毒特异性 T 细胞数量减少。更值得警惕的是,这些小鼠痊愈后再次感染相似流感病毒时,免疫反应比对照组更弱,感染时间更长,提示 TBHQ 可能抑制免疫记忆功能,甚至降低疫苗有效性。
2022 年奥地利科学家的研究进一步揭示,低剂量 TBHQ 会改变小鼠免疫细胞的基因表达。它会上调流感病毒进入人体细胞的相关受体表达,相当于为病毒打开更多入侵门户;同时改变 I 型干扰素反应相关信号表达,增加抑制信号、减少激活信号,而 I 型干扰素在病毒感染早期的免疫防御中至关重要。目前 TBHQ 对新冠病毒感染的影响虽尚未见报道,但已有研究足以提示其对 antiviral 免疫的干扰作用。
尽管 TBHQ 于 1972 年被美国 FDA 批准使用,FDA 和欧洲 EFSA 均认为小剂量安全,并限制其使用量不超过食品总脂肪含量的 0.02%,EFSA 还规定每日可接受摄入量为 0.7 毫克 / 千克体重。但实际情况是,人们从多种含脂肪的加工食品中摄入 TBHQ,且难以精确计算总量。研究显示,很多人日常 TBHQ 摄入量是允许最大量的两倍。几十年研究提示,TBHQ 暴露存在多重健康风险:长期高剂量可能致癌(尤其是胃癌),长期低剂量可能降低抗病毒免疫力、削弱疫苗保护作用,还可能增加注意力缺陷多动症、过敏风险及视力障碍。
TBHQ 凭借强大抗氧化效果(0.02% TBHQ 抗氧化作用接近 0.1% 维生素 E),成为最常用抗氧化剂之一,常与 BHA、BHT、PG 等联合使用。其日常来源极为广泛,几乎所有含植物油脂或动物油脂的加工食品都可能含有,包括植物油、黄油、油炸食品(薯条、炸鸡)、方便面、糖果、饼干、微波炉爆米花、加工坚果、奶粉、蛋糕、口香糖、脱水产品(土豆、肉、汤)、冷冻食品(冻鱼、冷冻披萨)及调味酱汁等。
感冒时忌油腻的核心原因,正是要减少 TBHQ 等添加剂的摄入,避免其干扰免疫系统对抗病毒。这也解释了为何清淡饮食有助于感冒康复 —— 不仅减轻消化负担,更减少了可能抑制免疫功能的有害物质摄入,为免疫系统全力对抗病毒创造有利条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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